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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曾棗莊:我與三蘇祠

        編輯:沈文功      信息來源: 西e網(wǎng)-鳳凰網(wǎng)發(fā)布時間:2016-5-6

        三蘇祠南大門

        我想,很少有一個人,在數(shù)十年前偶然著手一項影響他一生的工作時,能想到他已經(jīng)與一座祠堂結(jié)下了終身不解之緣;很少有一個人,畢生的研究耕耘,會與一座離他不遠的祠堂,有完全分不開的關(guān)系;很少有一個人,一生的景仰和探尋,其實冥冥之中就是源于一座祠堂;很少有一個人,一生的努力,會得到一座祠堂如此不遺余力的支持;很少有一個人,會認為他一生的心血和積累,只有回歸一座祠堂,才有回家的感覺,像堂主之一東坡先生所說——“此心安處是吾鄉(xiāng)”。

        這個幸運的人是我,這座祠堂就是先賢誕生之地——四川眉山三蘇祠。

        其實這個人不僅僅是我,是世界上所有景仰三蘇的人,是世界上所有膜拜三蘇祠的人;這座祠堂,也不僅僅是三蘇祠,是三蘇父子足跡曾經(jīng)到過的每一個地方,是三蘇父子曾經(jīng)歌詠贊美過的每一寸土地。

        我,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,不過是千千萬萬熱愛三蘇、膜拜三蘇祠的人群中的一員,微不足道,卻不能不說三蘇祠:

        三蘇祠,位于四川西南眉山市中心城區(qū)紗縠行南街,分別距成都、樂山八十公里,是北宋著名文學家蘇洵、蘇軾、蘇轍父子的故居。元代延祐三年(1316)之前,三蘇故居即改宅為祠,建有規(guī)模較小的三蘇堂,祭祀三蘇由此始。明代洪武二十九年(1396)增修擴建?!端拇ㄍㄖ尽份d:“三蘇祠,在川治西南,即紗縠行蘇洵故宅,元代為祠,洪武間重修。”不幸明末毀于兵燹。清康熙四年(1665),在原址上模擬重建,現(xiàn)已成為占地一百余畝的古典式園林。三蘇祠庭院,一直是文人墨客和民眾拜祭先賢三蘇的地方,經(jīng)數(shù)百年營造,紅墻環(huán)抱,綠水縈繞,荷池相通,古木扶疏,小橋頻架;堂館亭榭,錯落有致,掩映于翠竹濃蔭之中,形成“三分水,二分竹”的島居特色。其樓臺亭榭,古樸典雅;其匾額對聯(lián),詞意雋永。祠內(nèi)有蘇洵、蘇軾、蘇轍、程夫人、蘇八娘等人的塑像,供奉著眉山始祖蘇味道的塑像和列代先祖先君的牌位。有木假山堂、古井、洗硯池、荔枝樹等蘇家遺跡;有宋、明、清及近代碑石150余通(《蘇祠漫鄉(xiāng)》記錄為155通),其中蘇軾手跡刻石80余通(《蘇祠漫鄉(xiāng)》記錄為83通),收藏有上萬件有關(guān)三蘇的文獻資料和文物:是蜀中最負盛名的人文景觀,是國內(nèi)規(guī)模最大、唯一具有本源性的三蘇遺跡,是全世界熱愛三蘇的人們以及蘇氏宗親的圣地。所以元人歐陽玄說:“眉山昔日生三蘇,一山草木為之枯。”清代宰相張鵬翮說:“一門父子三詞客,千古文章四大家?!敝斓略獛浾f:“一門三父子,都是大文豪。詩賦傳千古,峨嵋共比高?!?

        如果要說盡我與三蘇祠的點點滴滴,那么這部《三蘇評傳》恐怕要改名《三蘇祠傳》,點到為止吧:

        自1980年至今三十多年,三蘇祠歷任館長胡惠芬女士、周華君先生、王志超先生、宋奔先生、李偉先生、楊常沙先生、陳仲文先生,均對我個人及所有海內(nèi)外蘇學研究者、三蘇愛好者和蘇氏宗親的工作和訴求給予了無條件的支持,借此深表謝意!

        1980年,三蘇祠與當時的縣文化局、四川省社科院文研所、四川大學中文系聯(lián)合成立了全國蘇軾研究學會,首次會議于九月十二日在三蘇祠饗殿內(nèi)舉行,首批會員來自全國各地,共六十一人,著名學者楊明照先生任首任會長。我有幸親臨盛會,有幸為楊先生代筆撰稿。重要的是,全國蘇軾研究學會的成立,一步步奠定了蘇軾研究全國化、國際化、周期化的模式,成果斐然。

        2009年,蘇洵誕辰一千周年之際,三蘇祠協(xié)助舉辦了全國首屆蘇洵學術(shù)研討會,出版了《蘇洵研究——全國首屆蘇洵學術(shù)研討會論文集》,結(jié)束了長期以來三蘇研究中重東坡、輕老泉(蘇洵)的局面。

        曾棗莊三蘇文化研究室(三蘇紀念館內(nèi))

        2012年,蘇轍逝世九百周年之際,三蘇祠又協(xié)助舉辦了全國首屆蘇轍學術(shù)研討會,編輯成《蘇轍研究——全國首屆蘇轍學術(shù)研討會論文集》,眉山市委書記李靜女士作序,認為:“此次學術(shù)研討會成果豐碩,賦予了三蘇文化更豐富的內(nèi)涵和更鮮明的時代感。公開出版《蘇轍研究——全國首屆蘇轍學術(shù)研討論文集》,填補蘇轍研究學術(shù)空白,可喜可賀。”結(jié)束了長期以來三蘇研究中重東坡、輕穎濱(蘇轍)的局面。兩次盛會,我均有幸親臨,受益匪淺。

        記得2006年8月,我偕我的學生,當時美國西華盛頓大學教授唐凱琳博士、日本中央大學副教授池澤滋子博士,再次造訪三蘇祠。我說我的生日與蘇東坡非常巧合,年月同庚,生日只差一天;唐凱琳教授也說,她與蘇東坡也是同年同月生:莫非我們真的與東坡有緣?其實崇敬才是緣,熱愛才是緣,努力才是緣,執(zhí)著才是緣。就像這幾十年,誰說得清三蘇祠接待了多少海外的三蘇研究者、愛好者?恐怕三蘇祠也難以有準確的記載吧!這就是世界文化名人東坡先生的魅力所在。

        2013年,我把我所有的藏書和手稿分兩次無償捐贈給三蘇祠,前眉山市委副書記蘇燦先生、當時接任三蘇祠博物館館長不久的陳仲文先生,給予了我極大的支持,在博物館財政吃緊的狀況下,為廣大三蘇研究者和愛好者打造了一個具備良好閱讀環(huán)境的“曾棗莊三蘇研究室”,并在此基礎(chǔ)上不斷豐富藏書。

        這兩年,全國各地很多三蘇研究者和愛好者,興匆匆趕到三蘇祠,卻吃了“閉門羹”。原來蘆山地震后,三蘇古祠受到極大破壞,各級財政撥款和社會捐助近一億元,對三蘇祠進行了有史以來歷時最長、規(guī)模最大的維修維護。我們不知道這兩年三蘇祠全體工作人員和所有眉山人是如何辛勞的,但今年四月十九日這天,三蘇祠重新開館,我又再次來到這里,見證了一座幾乎與初建一樣,仿佛從來沒有受到過損壞的三蘇祠,重新展現(xiàn)在世人面前。

        最后,還要在此感謝上海書店出版社,在我八十之際出版這部《三蘇評傳》,尤其是社長許仲毅先生、責任編輯孫鶯女士,為本書的出版花費了大量心血,使我從三蘇出發(fā)的學術(shù)生涯,又回到了三蘇和三蘇祠。

        二0一六年四月于成都文理學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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